她乌黑的长发半干着搭在肩上,傅景骁握着木梳自上往下,略微有些清清凉凉的发丝绕着指腹,又柔又顺舒服得很。
若是认真伺候哪会出差错。
傅景骁微蹙着眉,心想:只罚跪怕是罚轻了。
似是感受到了傅景骁在揉搓自己的发尾,有些局促地揉了揉衣角,脸上又红了几分。
虞卿卿咬唇,转过身从他手上抢过木梳,胡乱地在自己头上梳了两下:“我、我自己来……”
刚拖起的长发从掌心滑落,傅景骁的目光落到她绯红的双颊上,轻微勾着嘴角点点头。
“那婢女……”
雕花木窗隔着层窗纸,隐约能看见红拂跪在院里的模糊身影。
按照礼制,傅景骁堂堂一皇子,不该只配这么一个婢女伺候。
多了不奇怪,少了才奇怪。
她抿了抿唇刚一开口,便被傅景骁给打断。
“本想调去王府伺候,你若觉着她伺候得不好,不用也罢。”
虞卿卿有些茫然:“何须我觉得,能伺候好王爷便可以了。”
自多年前一婢女起了歪心思,傅景骁便再没让女人在跟前伺候过了。所以,如今在承庆殿当差的除了黄门就是侍卫。
内务府是知道他的习惯的,前些日子却还是调了个婢女来。
本想着以后王府该有几个婢女才行,不是伺候他而且伺候虞卿卿。
从宫里带出去的人懂规矩,还能调教他人,他便没有拒绝暂且将红拂留下。谁曾想,第一次伺候人就出岔子,做错了事还想找借口推责任,这点让傅景骁极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