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指责傅景骁最后那有些大不敬的话, 只轻笑了一声:“你和你父皇还挺像。”
闻言,傅景骁微微一愣。皇后没再多说什么,摆手让他告退。
傅景骁行礼后走下石桥,忽而顿步回头道:“母后,儿臣和父皇不一样。儿臣只有卿卿一个。”
这下,轮到皇后愣住了。
待回过神,她目光柔和地看了过去:“好。本宫记着了。”
嘉贺帝原本是想在骊山行宫过完年再回长安,只是今年的秋猎实属不太平,先是走水又是中毒最后牵扯出文王的谋逆,嘉贺帝实在不想在骊山继续呆着了,待傅景晏身上的伤稍愈后,便启程回了长安。
一回长安,嘉贺帝便开始整顿朝堂。先是文王被贬为庶人,关押进了大理寺监狱。而后与他有过牵连的官吏、宫人全被革职查办。
傅景晏受伤需要静养,这些差事便落到了傅景骁头上。
等他忙完此事,已经进了十二月,长安城第一场雪落下,天愈来愈冷,家家户户又开始张罗着过年的事了。
那道赐婚圣旨迟迟未下,傅景骁怎么也欢喜不起来。又过了几日,宫里传来消息,嘉贺帝宣他进宫。
“父皇。”踏入甘露殿,傅景骁恭敬地行礼。
嘉贺帝摆摆手,从一叠奏折中翻找出来一本,扔给他:“自己看看。”
傅景骁目光微变,垂眸看向那本奏折,是他舅父呈上来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