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国平万没想到自己一个寿宴居然会办成这样, 坐在椅子上看着这鸡飞狗跳的宴会厅,不由得两眼一黑, 好险背过气去……
盛怀瑜则牵着傅卓凝的手回到了家。
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怎么讲话。直到走进家门,盛怀瑜转身抱了她,她才抬手抱了他的脖子,脸蛋埋在他胸口哭得什么似的。盛怀瑜见状连声安慰她:“好了好了,已经不疼了。”
这是疼不疼的事情吗?傅卓凝心都要碎了, 抬手抚着他犹带着指痕的脸颊,哭着说:“怀瑜对不起……”
要不是因为她,盛怀瑜也不会这样名声扫地遭人耻笑,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她都要懊悔自责死了。
盛怀瑜也知道她是心疼自己,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走了这一路,他已平静了下来。名声于他固然重要,却没有想象得那么重要,更没有她重要,他没想过要一辈子待在神坛上。
本就积怨已久,即便不是今天以后也会爆发,就像是脓疮一样,藏得再好也会有被挑破的一天,不过早早晚晚的事情。要怪就只能怪他养痈为患,对他们太纵容了,才导致他们胆大包天,居然毫无顾忌地把他的脸放在脚底下踩,如此以怨报德,真是让人心寒已极!
盛怀瑜的眼底阴云密布,脸上却一派和煦,温柔地亲着傅卓凝的脸说:“好了好了,不关你的事,你不要再哭了……”
两个人靠在一起温声细语地说着话,把这一晚上所受的委屈和惊吓都娓娓道来。她是真的被吓到了,盛怀瑜把她的手捂在手心揉了半晌,她的指尖仍然冰凉,于是轻声对她说道:“我去给你放水,你泡个澡好不好?”
傅卓凝答应了,却没有放开他,圈了他的脖子要他陪,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拥抱着在浴缸里头泡了半晌,直到双方精神都松弛下来,这才走出去。他抬手抱起她,把她放到温软的床上,柔声哄:“别再想了……”一直哄了很久,她才渐渐睡着了。
只是夜里仍不安生,睡到半夜被嘈杂的说话声吵醒,她走到书房一看,才知道盛怀瑜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