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齐皓然放下电话，王媛问：“哥哥找你什么事？”

齐皓然摇摇头不说。

王媛没有再追问。

对面的齐郢刚到，他解开休闲西装的扣子，叫了服务员，点了一杯咖啡，再给儿子叫了一杯果汁。

王媛本来想提醒他，齐皓然面前已经有一杯热牛奶了，想想还是算了。

他眼光冰泠的掠过王媛，对齐皓然招手：“过来，让我看看你。”

齐皓然有些无奈的起身，从妈妈前面穿过去，来到对面爸爸的身边。

“你瘦了很多，在那里住的不习惯？”语气带上一丝不满意。

眼瞎吗？儿子小脸圆了很多好不好，放他一个人在京市或是齐氏大宅，没人盯着他活动吃饭，他才会越来越瘦！

王媛不动声色，脸上戴着微笑的假面具，目光却带了倒刺射向对方。

“我没有瘦，我在妈妈那里住的很好。”齐皓然挺起胸道。

“你牙齿怎么掉了？开始换牙了？有没有去医院看过？”齐郢看着儿子下牙床空了一块，伸手抬起他的下巴，仔细看了看。

齐皓然真心不想有人提起他的牙齿，他现在已经克服心理障碍开口说话了，但是依旧觉得没有牙齿是一件很羞耻的事。

“爸爸，妈妈已经带我去过牙科医院，医生说我的牙齿很快就能长出来。”

听到齐郢问起儿子牙齿的事，王媛锐利的目光慢慢和缓下来。只有真正关心他的人，才会注意他身上发生的任何一点细节。那天去齐宅，马里奥的爷爷和小奶奶，都没有注意到他换牙的事，或者他们看到了，却并不为意。

服务员上咖啡和果汁，齐郢对服务员道：“把果汁端到旁边的卡座。”转而对齐皓然道，“爸爸司机坐在那里，你先过去坐一下，我和你妈有事要谈。”

齐皓然当然不想离开，正要开口，齐郢的下巴微收，目光严厉起来，齐皓然叹口气，垂着脑袋转身对妈妈说：“我就在旁边，如果他责怪你，你就喊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