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烟显然没料到封晏会带着兮也一起来见她,眼里掩埋着不可置信,却还是端着庄严高傲的姿态。
白烟嘴角浮动着笑意,“几年不见,兮也可还是像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一样年轻啊。”
兮也感情迟钝,但不傻,最基本的话里有话还能听得出来,她可不是受气的主,轻飘飘的笑着,琥珀色瞳眸看着白烟,粉唇轻启:“那肯定是没有您年纪大的。”
白烟脸色微沉,嘴角却无变化。
“年轻倒是真的,不过长大还是长大了的。”封晏半倚着身子坐在兮也旁边,一只手臂搭在沙发后座边缘,像是把兮也半圈在自己的领地范围之内,莫名透着侵略感。
白烟勉力回笑,“听说兮也围棋又得奖了,恭喜啊。”
兮也闻言颔首,“谢谢。”
白烟坐着,欲言又止,有些为难的看向封晏。
奈何他八风不动,直截了当,“有什么就说吧,兮也是封太太,没什么不好听的,况且我和你也没有商业机密上的合作不是么?”
那疏离冷漠的语气如同给了白烟一记狠狠的重拳,毫不留情,连同来时的感慨和那一点希冀踩得稀碎。
她端放在大腿处的手一寸一寸抓紧滑腻的丝绸衣料,撑着尊严,“是我太过谨慎了,”她从桌上的手包里拿出一张黑色金边邀请函,递给封晏,温声细语道:“这是下周洪泉慈善晚会的邀请函,也算是我回国的第一次正式回归,希望你可以来。”
片刻后稍显歉意,很内疚的解释:“因为不知道兮也今天也来,所以这邀请函上没有写上兮也的名字,晚些时候我重新拿一份单独的送到你公司吧。”
兮也想拒绝,手腕却不轻不重的被封晏按在了沙发上,不得动弹。
“不用单独,”他一只手指推着桌上那张焕着金光的邀请函退到白烟面前,漆黑抬眸:“这张就不必了,我们会去,你重新送一张,我们名字写在一起的就好,送到玺梦别墅,兮也都在家,公司就不必了,我很忙。”
这话让白烟半咬着唇瓣,端庄的面具出现了裂痕,如鲠在喉却只能无力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