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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的是他们,你从来都不曾有罪。”

谢迟字句铿锵,他注视着面前之人,说出了与当年朝枳眠一般的话:“本没有错,怎么能算是赎罪?”

正如朝昭说的那样,所有人都被吃掉了,被无底洞般的贪心与恶欲拆骨扒皮,活活吞吃。有罪的是刽子手,不是你。

听到这样熟悉的话,朝灵鹿有些恍惚,他的耳畔似乎又响起了那个不耐烦的少年声音——

“朝灵鹿,我的事不要你管!”

“朝灵鹿,你怎么老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你知不知道,他们在背后只会笑你傻。”

“朝灵鹿,你犯傻可别拉上我,我堂堂一介修士,你让我去帮农户刈麦!”

……

“朝灵鹿,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

“哥,回家了。”

……

他眸中含泪,却无力挽回这一切。当年纵身跳入血熔炉,一刻都不曾迟疑的药修,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却是后悔了。

痛不欲生,悔不当初。

他仰头看了一眼通红的天幕,缓缓闭眼,却是伸手虚握了一把不存在的日光。

“早知今日,当初若是我们都死在了迟微谷,该有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