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惺作态,虚伪至极……
少年的眸子注视过来,他像是笼中拼死相搏的困兽,眸中泛起了猩红的血气。
“我定要杀了你。”他咬牙狠道。
僧人看向浑身狼狈的少年,只见他的眸中,充斥着令人心惊的滔天恨意。只不是蜉蝣妄同天比寿,想与日争辉罢了。
“那贫僧便静候尊驾。”僧人客气地笑着回礼。
那双充斥着仇恨的眼睛,终是与面前带着温和笑意的眸子重叠起来了。
南箬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他失神重复道:“是你,竟然是你……”
当年那个被他随意戏耍,如蝼蚁般卑贱的孩子,竟成了九州的剑尊,甚至反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闻言,喻见寒却是微微叹了口气,他勾起嘴角缓声道:“尊者可算是想起我了。”
他早已不是那个轻易将恨意写在脸上的少年了,要知道,在剖骨剜心的折磨中日复一日地煎熬,是能彻底改变一个人的。
它能让人理智,更能让人理智到极致地疯魔。
“尊者不是说静候尊驾吗?”他微微凑前了去,压低了声音。
隐藏在暗处的捕食者终于迈着优雅的脚步,一步步踱到了猎物面前,他露出了残忍的笑意。
“我可是……一直在注视你呢。”
他已经彻底撕碎了温和的伪装,眼中是极致的恶意:“不然尊者以为,当年我恰好得知初雨镇的血案,闯入佛恩寺杀层念,又恰好被你看见……三言两语听你诱导,去屠了魔门,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