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座哗然,终于有更多人坐不住了,他们义正言辞,色厉内荏地呵斥道:“喻见寒,你是何用意?莫不是在暗讽心魔渊只会针对我等!若是误了大事,你万死难辞其咎!”
“姓喻的,你莫要信口开河!”
喻见寒却丝毫不将这种斥责放在心上,他语音又缓了下来,有理有据摆出了证据:“诸位都说东妄生异,我第一次去时,海上确实电闪雷鸣,乌云盖顶……可就在前两日,我又去了东妄海一趟。”
“如今那里一切平静,毫无异样,你们却依旧急召我入心魔渊。”
略微停顿片刻,喻见寒勾起嘴角,他就像是最冷酷的刽子手,理智又残忍地用钝刀子割着众人紧绷的最后一根弦。
“既然南箬惶恐,直言不想步无离子后尘,是否证明他当时早有预感。而如今东妄海明明一如往昔,你们却都惊慌失措,要我即刻同入东妄——我可不可以认为,你们都收到了同一种预兆。”
和南箬一样,象征死亡的预兆。
“一派胡言,你胡言乱语!”
矮胖长老一下便被点燃了,他口无遮拦地唾沫横飞,竭力用声势压倒自己内心的惶恐。
“严长老,以上是我的猜测,但你为何认为,我手中只有猜测,而没有其他的东西呢?”
终于,沉默许久的林斯玄宗主开口了。他注视着殿下那人,神色莫名:“那你说说,你有什么证据?”
喻见寒抬眸,他直视着面前这个人——易云庭实际的掌权者,千年以来,他就是俗世的主宰,是安静藏于烈日背后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