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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荒唐,何其可悲?

越期非是他的师尊,而喻见寒是他的恩人……如今却都为人所挟,受人所迫。无论背后的那些人要做什么,他必须替冤者伸冤,替枉死者发声,以铿锵事实荡清一切污浊。

心绪剧烈起伏,连带着越延津面前的景色都开始恍惚扭曲,光影碎成斑驳。

糟了,这香有问题……越延津忍过了眼前的阵阵发黑,咬破舌尖强打精神。他第一时间往后撤去,但手脚却已经开始发软了。应是极烈的困神香,在这种情况下,修士大能也撑不过半个时辰,难怪喻见寒会没有丝毫反应。

越延津仔细看了看那几条嵌入墙壁的锁灵链,终于放弃了立刻营救的计划。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也不能轻易灭了困神香,只能先行立刻撤离,将消息带回去从长计议。

……

而等到那人头重脚轻,踉踉跄跄地闯入客栈时,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喻剑尊遇险,临清越未寻到踪迹。”

九州剑尊,从来不只是一个虚名。当剑尊之名冠以九州时,便是万民所向——这些年来,喻见寒不畏强权,提剑斩尽奸邪,为人处事光风霁月、恪守礼法,俨然成了九州的主心骨。

可以说,哪怕是魔修的仇敌谈起了他,也会由衷称一声尊。

哪怕是脱离了承昀宗,喻见寒也完全可以自立一派,一呼万应。如果说,曾经是承昀宗成就了他,如今,便是他一手撑起了承昀九州第一宗的威名。

若是喻见寒遇险,那这件事已经不单纯是什么宗派之争,因为他身后站的,是九州黎民。

古牧发一手接住了几乎瘫倒的越延津,颤声追问道:“有多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