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沈可居给他使了个眼神,老人家还没注意到付沚脚酸得扭了扭脚脖子这事,也就没有坐下来休息这些事了。
那时候沈可居确实从这边路过了,付沚关于这一段的回忆里有沈可居的身影闪过。
“渴了,谁给你递的喝的?”
这付沚是知道的。从那日的小孩送给她的汽水到从沈可居车上掉下来的小票,以及在余渊面前,沈可居突然送她的汽水。
“喜欢银香囊,谁送了你一个?”
是他,是他,都是他。
付沚瞬间觉得自己的酒已经醒了大半,她知道蜂蜜水解酒,知道苹果解酒,知道酸奶解酒,却不知道原来沈可居也解酒。
可即使是这样,那又怎样?付沚还是想着他那句“我怎么可能跟师妹在一起呢。”
对她好,说明沈可居对她是有感情的;不可能在一起,说明这种感情并非爱情;没有爱情,说明他们的同门情谊还在。
哪里来的同门情谊?是因为老吴啊!要不是老吴同意她跟着文博系同学进博物馆实习,她能有这份真挚的同门情吗!
而说酒醒,到底也只是付沚自己以为的。她这时候头脑还是不清楚,不然也不会出现此般逻辑混乱,也不会说出“替我谢谢吴老师。”这种话。
听付沚说完这话,沈可居气得牙痒痒。
合着刚才这一糟都白说了,他气急败坏,失去了绅士风度,双手撑在付沚身侧的墙壁上,基本把付沚圈入了自己的怀里。
怀里的小姑娘眼眶红红的,白得透亮的皮肤现在也带着薄红,鼻尖都染上了朱色。他没忍住,伸出手轻刮她的鼻尖::“小没良心的,不在同一棵树上吊死,那还想上哪棵树?嗯?渚渚。”
这是沈可居第一次这样叫她。
他知道付沚的小名和昵称是小渚,可他却想与众不同。既想叫付沚的小名,又不想和别人叫得一样,于是他妄自把付沚所有社交信息都备注成了“渚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