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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姜居然也在接近钟暗?我一惊。

不过想来,班上比较优秀且招女孩子喜欢的男生,也无非就他和钟暗两个。陶姜在他这里得不到回应,换一个目标也不稀奇。

我说,那你去找他打一架!

你太过分了,温澜!顾潮生用力一下拍在我背上,可是你给我分析一下,如果他真的追到了怎么办?如果没追到……如果没追到也不行啊!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地笑场,可能是他没你长得帅!所以想寻找点平衡,你大方点行不行?

可能这样不合逻辑又饱含护短的安慰,也只有无所谓昧着良心的我,才能这样理直气壮地脱口而出了吧。

顾潮生好像被我这个不靠谱的答案安抚到了,他眼巴巴地看着我,追问,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我不能更认真地点点头。

看着他被哄得服服帖帖的样子,我即使说着三观不正的甜言蜜语,也觉得好开心。

毕业会考前夕,原本很久没在我视线范围内出现的许眠歌,忽然来刷了一次存在感。

有天上课,顾潮生忽然丢给我一卷透明胶带。我接过来一看,老套路!那段时间由于班主任严打,所以上课传字条已经有讨厌的“乖乖牌”开始打小报告了。我和顾潮生研究了一个新办法,就是在作业本上写好要传给对方的内容,然后用透明胶带黏住,指甲在上面来回刮两圈,最后撕下,字迹就会非常听话地依附在胶带上了。

这个招用起来真的滴水不漏。

我看到顾潮生告诉我说,许眠歌在抽屉里用涂改液写了字。

回头去看,我才发现原来许眠歌的座位换到了和顾潮生同桌。

我写:什么字?

顾潮生打了引号,把内容原封不动地照搬:顾潮生早恋!上课写情书给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