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温澜都没想着要找工作,只是每天上午睡到自然醒,然后就出门买菜,下午慢吞吞地做好饭等他回家。
偶尔也会接到顾潮生上班间隙里给她传的简讯,如果是语音消息,她会重复听好几十次,如果是短信,她也能翻来覆去地看啊看啊看个不停。
客厅的电视永远在播顾潮生租的连续剧。
她好像终于来到他的生活里,接近他的一切,而中间空白的五年,她和他所有的过去,没人再提。
他带她去看了场歌友会,因为刚巧赶上档期,他从朋友那儿弄来的门票,是古巨基的。当晚基仔唱了首新歌,她不记得词,但觉得很好听。
有天晚上,她横躺在他怀里玩手机,忽然听到他的微信响了一下,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原本在跟她闲聊的话题突然就没了后文。
她疑惑地回头看他,追问,怎么了,谁发的消息?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他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她像是预感到什么一般,也不再追问,反倒找出几个小笑话,笑嘻嘻地讲给他听,是不是很好笑?哈哈哈哈哈。
她感觉到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发,声音淡淡地说,嗯。
第二天,她起得比平时都要早,看到他还没醒,她爬起来煮了面,煎了两个蛋,切好几片火腿,还烫了盘生菜,然后捧着一本他书架上的书,半躺在沙发上,边看边等他的闹钟响。
没多久,顾潮生睡眼惺忪地经过客厅,看到她,走过来亲她一下,然后去洗脸刷牙。
营养早餐!他惊喜地说。
不!是爱心早餐!她指着盘子里那几片被切成心形的火腿纠正道。
他看看她,宠溺地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说,分你咬一口。
吃过东西,她套了件针织衫,坚持要送他去上班,说,就送到车站,看你上车。
他拗不过,只好拉着她一起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