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名字发过去,并补充说:那封信……真的不是我。
这次他回得很快。他说:温澜,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不是你。但大概我太害怕失去她,所以委屈了你。真的,对不起。
原来他早就知道的。
我就说他怎么会不信我。
望着手机屏幕,我甚至不知该怎么回答。我该伤心他对我“不喜欢他”的笃信,还是该拜服他做戏如此逼真?
他的短信很快又过来,他问:温澜,你在生气吗?
我赶紧调整情绪,跟他玩笑道:我肯定生气啊,你赶紧想想怎么补偿我吧。
他说:那我们老地方见。
我看到短信跟打了鸡血一样,立刻爬起来偷偷摸摸地出门,在离家十多分钟路程的公园门口等他。
顾潮生出现在对街时,我一下子就认出他来。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周身,有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上我心头。从前多少个清早,他也是这样等在路口,等在街头。我冲他大力挥手,他笑嘻嘻地跑过来,问我饿吗。
我摇摇头,他说他有点饿了。我提议去逛超市,于是我们穿越大半个公园步行去沃尔玛。公园里少有行人,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找话聊着。我一直欲言又止,其实我最想问他为什么分手。
从超市出来,我把刚买的酸奶递给他,他惊讶地看着我,问,给我买的?
是啊。我自然地接话,你不是爱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