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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到好处的气氛被打破,贺清思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谢如琢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边,门一打开,外头的季文舒恰好把扇子一收:“谢姑娘,说好的咱们一起讨论梁冬生的事情,你们两个倒好,把我偷偷撇下了。”

说话的时候,季文舒的视线早早的飘进了屋内,他的眼睛何其利害,见屋内门窗紧闭,心下已是有所计较,冲贺清思眨了眨眼。

谢如琢可不接受她这凭空扣下来的帽子,皮笑肉不笑反驳:“谁让季大公子家大业大,换个衣裳都要大半个时辰呢。”

季文舒被堵得一滞,无奈讨饶:“是季某的不是了,这不是赶来给谢姑娘赔罪了。”

这会子楼下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索性今日打烊,谢如琢便给酒楼里的人放了假,眼下这栋楼里,除了宋望星和海贝,就只剩他们三人了。

谢如琢将陈松的绝笔信拿了出来给他们两人一一过目。

季文舒看完,啧啧惊叹:“永州富庶,南通北往,梁冬生在永州为官十余载,若按陈松所说,那他这些年偷偷吞下的财富岂不是能买下十座城了。”

说完,他又觉得不对:“可依我们今日在县衙所见,除了一些古玩字画略值些钱外,其他的并不如何奢华。那他这钱,都去哪了?”

谢如琢更是对大旻朝的政治一窍不通,两人不由自主的等着贺清思解惑。

贺清思自打看过陈松的信之后,面色很是凝重,以前许多浮在海面下的东西,渐渐都露出了苗头。

他问季文舒:“梁冬生是哪年中的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