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轻轻的一扯,贺清思却醒了。
谢如琢看着他烧得有些发红的眼睛,方才那点儿微妙的如过山车似的情绪早已褪了个一干二净,轻声问他:“你渴不渴,要不要给你倒杯水?”
她端了一杯水回来,却见贺清思直勾勾的望着她,沙哑着嗓音:“我没烧糊涂,方才我说的话都是再认真不过的,你想再听一遍吗?”
他有内力,外头她的声音虽然小,但他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叫你想再听一遍吗?
谢如琢觉得他这问法十分的难以理解:“那你要是再说了一遍,我也不能把耳朵捂住不是。”
贺清思咳了一声:“主要是,我担心你那个朋友诉说的衷肠,隔壁那位姑娘会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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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比喻是说给海贝听的,现在从贺清思嘴里说出来,才觉出自己真是傻得连海贝都看不下去了。
那股子羞恼感又蹭蹭蹭上了好几个台阶:“姓贺的,你别欺负人!”
贺清思见好就收,这种情形下他还能笑得出来:“没有欺负,就是觉得,很久没像现在这样开怀过了。”
谢如琢将水喂给他,没好气道:“傻了吧,生个病还高兴成这样。要我说,你这病就是熬出来的,听竹石说,你最近总是没日没夜的处理公务,皇帝也没你这么忙吧,你要是一直我行我素,把身体熬干了,北边那位皇帝可就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