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旁边的人觉着气氛不对,极有眼色的拉了他一把:“你是不是傻,侯爷那脸上哪来的喜色,我看你不是敬酒,是去找死。”
果然,他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一行人,个个腰间佩刀、面无表情的将方才那桌人捂着嘴“请”了出去。
贺清思淡淡道:“阿琢是我贺清思费尽千般心思求娶而来,容不得他人半点诋毁,在坐诸位若是诚心祝福便罢,若不是的话,趁我今日心情尚好,你还有离开的机会。”
此话一出,不仅没人敢说话,更没人敢动了。
方才那执酒壶的人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艺高人胆大,仍旧执着的跑来敬贺清思,一张脸黑红黑红的,一出口全是醉意:“大、大兄弟,哥哥、祝、祝你早生贵、贵子!”
众人皆屏息的时候,贺清思看了一眼戳在眼前的酒杯,又看了一眼红脸汉子,意味不明的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这杯酒像是一个信号,场上气氛又活跃了起来,大家该吃吃该喝喝,要多开心有多开心,但从头到尾,也没人敢去敬第二杯酒。
太可怕了。
贺清思面带微笑的看着全场轰动的气氛,十分满意,略站了一会儿,抬步往后头去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
新房设在芝兰院。
一行人浩浩荡荡拥着新娘子进了喜房,只见镂空的雕花窗棱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刚好照在正中间那幅“流云百蝠“的屏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