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
“现在我知道了啊,”张近微说这话时,很自然地想起那些遥远的旧时光,再续上,语气甜滋滋的,简直不像她,“我一直被某个人喜欢着呢。”
单知非那边明显是在酒店,他衣服都没换,喝了酒,人有点熏熏然。看到她后,那种熏熏然就更浓了点,脑子半醉半醒。
他也很自然地想起那些时候,喉咙里像含着糖:“张近微。”
“嗯?”她非常可爱地发出个鼻音,眼底有光。
“你知道吗?北京人的饭局,真的太爱谈政治了,我都要晕了。”单知非慢条斯理地揉着额角,他半躺着,人像只慵懒的大猫。
“对哦,不像上海人的饭局,只爱讲股票基金。”张近微嗤嗤地笑,单知非是那种典型的南方人气质,跟人的界限感比较清楚,他爱吃甜,除了奶茶,简直无甜不欢,两人一起吃饭,小龙虾都要甜口十三香的。
此刻,他就正伸腰,拈过来一块点心,往嘴里送。
“你不怕糖尿病啊?”张近微忍不住吐槽他。
单知非在那头懒懒散散地科普起来,嗓音含倦:“历史原因,明朝后期,南方甘蔗种植和制糖技术都得到了十足的发展,所以大家慢慢变得爱吃甜。”
张近微跟他一对比,总是有种不学无术的味道,她乖巧聆听,心里想的却是真能扯啊。
单知非仿佛有读心术,乜她一眼,当即下了判断:“张近微,你不读书还要腹诽爱读书的我。”
他这个年纪,残存着几分少年心性,平时不显,跟张近微斗嘴的过程中被牵引出来,他跟她说,回来有空打麻将怎么样?
张近微不知道他留学期间还培养了这么个爱好,听得直皱眉:“这一点不符合你的精英人设呀,单神。”
她跟以前的那帮子同学一样,半开玩笑,喊起“单神”。
这个称呼,真的是很有历史感了,单知非听得很受用,表情淡淡的:“我不给自己立人设,怕打脸,在你的认知里,好像我这种人都不该有性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