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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飞狗跳,一片狼藉。

这就是她的父母。

混乱中,张近微拉着单知非转身,她听到有人喊她:“张近微?微微!”是郑之华的声音,夹杂着父亲的挽留。

但她没有回头,这里的一切都不值得留恋。

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张近微突然笑了下,她说:“那回,我来这里要生活费,正好碰到你,我当时紧张坏了,连鞋都穿反了。你最可恶,看见难道不该替别人考虑下,还提醒我,我当时尴尬的要死。”

单知非却在观察着她,问:“你还好吗?”

张近微远没有上一次的局促,发现这点时,她的心,只是稍微地那么黯淡了下,她靠在他胳膊上,紧挨他:

“我有你。”

说着,去摸他大衣口袋里的烟,掏出来,让单知非给她点火,单知非做了,两人脸庞有一刹那贴的很近,她听见他温柔的叮咛:

“第一口慢点儿。”

张近微觉得单知非包容极了,没有说教,没有劝导,她需要一支烟时,他就会为她点亮火花。

还是不会抽,张近微边走边咳嗽,那一口进去,堵进了肺腑,百转千回地那么绕了个大圈子,又统统咳出来。

她只好把烟塞他嘴里,单知非就着她含过的地方,抽了一口,烟雾徐徐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