盥洗室里响起吹风机特有的呜呜声。
手心里的大耳朵蓬松微暖,在灯光下闪着银灰色的光泽,仿佛一条贵重又柔软的围巾。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属于江与臣的秘密,现在就乖乖地待在她的掌心里。
就当我是ky吧。
岑念把吹风机往上抬了一点,自暴自弃地想。
她现在心脏砰砰跳动,愧疚之余还溢出了一丝不能言说的幸福感。
热风吹过兔毛,送出一股又一股洗发露桃子的味道,清新甘美,像是夏日里最后的一点温柔。江与臣翕动了几下鼻子,突然明白之前女孩周围的那股甜味是哪来的。
“……还没好吗?”他突然开口。
这味道闻得他有点牙痒。
“嗯?马上就好,只剩耳根的一点了。 ”
岑念只当他是担心后面的拍摄。
吹风机调到最大档位,整个空间都被骤然升高的噪音填满。她小心翼翼地吹散沾在一起的一撮毛,看到江与臣突然开口说了什么。
鼓风声隔绝了所有声响。岑念低头,一字一顿困惑地问:“你,说,什,么?”
江与臣迟疑了片刻,模仿起她的样子:“好,像,有,声,音?”
“我,没……”
门传来砰的一声响,随即被重重地打开。
“你们在里面干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