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光线忽明忽暗,映得江与臣眼里的情绪也在不断变幻。
他轻声开口:“你有没有想过,那对夫妇和那个孩子也许并没有什么恶意呢?”
声音很小,岑念几乎捕捉不到。
她偏偏头,疑惑地“嗯?”了一声。
“……没有后来,随口编的故事而已。你抓紧时间去休息吧——”
江与臣从沙发上站起身,不轻不重地弹了下岑念的脑门,低声开口:
“——胆小又爱rua人毛的小矮子。”
清早的天空看起来湛蓝得惊人。大概是因为下了一夜大雨的缘故,透着一股水洗的透亮。
好天气似乎也冲淡了昨天拍摄变故的不愉快。拍摄别墅里人流进出,来来往往。能赶在这天返程,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或浓或淡轻松的笑意。
除了熊林。
他站在别墅门口,看着队友在助理的陪伴下,一个个坐上返程的保姆车,恹恹地给健身私教打了个电话。
接通音长长地响了两下,随即被人接通:“熊老师吗?张教练去卫生间了。我是这边的工作人员,有事需要我转达吗?”
有点耳熟。熊林思索了片刻,脑内模糊地浮现出一个模糊的面孔。
“哦,给你说也一样。”他看着岑念拖着箱子第二次从自己面前经过,顺手拉住了她的袖子,“我拍摄延期了,明天的私教课程取消,另找时间吧……你先等等。”
他边说边把岑念往旁边一拉,放低声音,“先别走,帮我个忙。”
“……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