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音乐突然激烈,四人应声而动,队形变作两行,江与臣转到c位。他跳舞时也是随性而有力度,仿佛战胜的君王在巡视自己的疆场。随节奏一个停顿,手背冷冷地擦过下颌线。
……大概幻觉又出现了。
明明练习室里还有不少人,但他们此刻都缓缓化成了背景,逐渐暗淡下去。明亮的灯光下,攥紧的手持摄影机里,还有岑念的双眼中,忽然只装得下江与臣一个。
明明刚才还是一副“再烦我就锤爆你狗头”的又冷又凶的人,为什么现在举手投足间,会透露着不自知的色气感?
不会是衣服的原因。练习室里冷气开得很足,他还是穿着简单的黑色卫衣,下面套着宽松的白色运动短裤,万年不变的直男打扮。只是伴着转身或是蹲起,上衣总会随动作微微被扯上去,一闪而逝间,能看到腰上的隐约的人鱼线。
岑念的心跳加快了几分。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喉头吞咽的声音。
ra部分开始,贾思野分开众人走出来进行solo 。江与臣顺势退到另一侧,单膝跪地,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地板。冷白的肤色衬着深色的背景,居然有种微妙又隐秘的禁忌感。
明明都是一样的编舞,他做起来却比别人多了几分自如的味道。
岑念不自觉地轻轻吐出一口气,忽然屏住了呼吸:因为江与臣突然抬头,冷淡地朝着镜头看过来。
明知道他看的不是自己,透过取景框与他对视的那一秒,岑念忽然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当年选秀的初舞台上,他也是站在临时组合的边缘,可依旧轻而易举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solo art 特写时,别人都是花样百出地挤出一个k,浮夸而不自知。唯独他动作利落地收尾,抬眼对着镜头比了一个狙击的手势。
场下沸腾,而她就此沦陷。
攥着摄像机的手已经出汗了,岑念清楚地听到自己逐渐急促的呼吸声,还有跟鼓点一样猛烈的心跳。
旋律终结,四下掌声响起。舞蹈老师颇为高兴地上前,从岑念手中拿过摄像机回放:“这次的效果相当不错。贾思野稍微有一点错拍,不过问题不大。”
他边说边招呼四个人过来:“都先看看这次自己有什么不足。江与臣你真是,最后endg ose对镜头的回眸是怎么回事?”
岑念听到他低低地回了一声:“……突发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