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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抬手把她拎进了巨大的懒人沙发里,自己随即也“扑”地一声找了个什么地方坐下,压低声音开口,“我是江遇舟。听说你很久了。”

“……一开始是有点。”

此时此刻,岑念反而镇定了下来。

这场景似曾相识,第一天来的时候,她一时大意,也是这样陷进沙发爬不出来。好在那时她抓住了某个人的耳朵,成功借力把自己捞了出去。

但显然,今天不会有那么幸运。

手帕绑得并不紧。岑念将眼睛微微睁开:“其实我对您多少也有点耳闻。”

“都听说了些什么?”江遇舟翻来覆去地把|玩着一只注|射|器,在一片窸窸窣窣声中,饶有兴致地开口。

“一点猜测而已。”

岑念抬起头来,努力回忆这人的言谈举止,还有以往江黎随口透露出的蛛丝马迹:“您在社会上应该是个成功人士。身居高位,很有权威。”

“继续。”

“而且您善于权衡利弊,非常……果决。”岑念把暴躁两个字替换了一下,“在家庭中也是说一不二,对孩子家教很严。”

此外饭做得也非常难吃。不然以江与臣的烹饪水平,江黎怎么可能回回口头抱怨,却诚实地顿顿都不剩饭呢?

以她的社会经验来说,这种人一般都很喜欢听赞扬,尤其是不着痕迹的马屁。岑念思考片刻,决定短暂抛弃自己的尊严,故作诚恳地开口:

“像您这种大人物肯定很清楚,眼下这种情况,我完全对您造不成任何威胁。既然如此,您不如让我坐下好好谈谈,看能派上什么用场?”

“……挺有意思。”

对面传来轻哧一笑。随即金属的冰凉划过咽喉,慢悠悠地贴到了岑念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