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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摸了!”

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发出一声低吼,“我没穿衣服!”

砰——

秋风顺着缝隙, 呼啦啦地从窗里灌进来。白色的纱帘高高飘起, 恰到好处地蒙在了岑念脸上。

像轻薄的一层丝巾,也像是待人掀开的头纱。

月下眉清目秀,任人欺凌的银灰色小兔子没了。取而代之映入眼帘的, 是一副宽阔清爽的胸膛。

肤色冷白如玉,胸肌紧实流畅,像蓄势待发的豹子一样隐隐蓄藏着力量感。身体的主人正被她压在地板上。即使隔着一层纱帘,她也能察觉到那双深渊一样黑沉沉的眼睛看了她一眼,目光缓缓挪到了她的手上。

她跟着望下去,结果看到了自己还按在江与臣身上的手。

分明的腹肌正在掌心下微微起伏,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热气,她指缝里甚至还残留着一小缕兔毛。

岑念:!

她慌不择路地把手撤了回来,隔着纱帘连连倒退了几步:“其实这事我可以解释……我看到猫猫狗狗,当然还有兔子这类小动物上手时不会有性别意识……不,不是有意要染指你的身体的!”

江与臣顶着爆红的耳朵飞快地背过身去,恼羞成怒地扯过一床被子,终于忍无可忍地低喊:“那你倒是先把眼闭上啊!”

岑念:……

她在后知后觉中绝望地闭起了双眼。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这种社会性死亡的现场不宜久留,否则对心灵受伤的双方来说都是一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