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楞了片刻。
她心里一时奇怪江与臣情绪怎么一阵一阵的。像夏天汹汹而至而不可捉摸的雷雨天一样,阴云密布和雨过天晴都似乎只要瞬间的功夫。
可思索了片刻,她就释然地窝进了沙发里,心情颇好地看着眼前一人一猫强行父慈子孝的画面。
谁知道呢。也许兔子本来就是这样高冷傲娇,心思不好琢磨的动物。
她这么想着,嘴角却不自觉地翘了一下。
敲门声再次响起。显然是管理员送午餐和葡萄酒来了。岑念趿拉着拖鞋走过去开门,余光看到江与臣像抱孩子一样抱着狸花,悄无声息地躲进了隔壁房间。
虽然看起来高冷了点,但江与臣在某些不经意的地方,心思却意外的妥帖。
岑念揉揉发烫的脸颊,抬手解开了门锁。
樱杏色的壁纸,柔软的床单,蓬松绵软的抱枕,精致闪亮的小饰品和零食袋……
目光所及,处处都充满着女孩子甜美的气息。
他似乎意外闯进了岑念的卧室里。
江与臣收回目光,安静地抱着不断扑腾的狸花,后背重重地靠在了墙上。
一门之隔外,岑念正客气地跟管理员交代:“谢谢,我朋友已经搬走了……嗯,以后送一人份的餐就可以……还有件事……”
所以她是真的没有男朋友。
道德的枷锁,良心的谴责,还有对假想敌的嫉妒……过往种种压在心头的重负像是洗衣粉吹出的泡泡,轻轻一戳就烟消云散了。
他仿佛意外发现洞窟里宝藏的恶龙,只消往岑念的方向看一眼,甚至不需要触碰,心里的满足就好像随时都会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