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意像小动物一样对她敞开肚皮,交付无条件的信任。
“还有耳朵……耳朵也很奇怪。”片刻后,岑念又含混地嘀咕,“为什么人形的时候,耳朵和尾巴都那么大,但变成兔子后就只有小小一只了呢?”
“为了成比例,也为了掩护自己。”
江与臣说。他放下剧本跳到沙发上,叼起毯子一角,轻轻拽到了岑念身上:“一米八高的兔子,别人看到就会马上报警吧?”
一只纤细的手从毛毯里伸出,轻轻勾住了他的耳朵。
“……我不会吓到的。”
岑念断断续续地反驳。厚重的书籍从她手中落下,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如果知道是你,我就不会害怕……嗯……超大玩偶一样的兔子,我也想看看……”
后面的呢喃消失在了席卷而来的困意里。
江与臣沉默地看着岑念,用爪子试探地摸了摸她的脸颊。
“倒也不是不可以。”
他在一室寂静中开口,声音里带着淡淡笑意。
夜色渐渐沉寂。黑暗中,秋日的风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客厅里一盏孤灯光线盈盈。墙面上毛绒兔团的影子正在悄然变大,耳朵逐渐伸长。到最后,变成了跟白日里的少年身高相当,像只漂亮玩偶一样的大兔子。
“这可是很费体力的啊。”
他轻声抱怨了一句,然后跳到沙发面前,动作轻柔地把岑念环在了自己怀里。
柔软蓬松的兔子肚皮带着温热的气息,像是散发着春日青草味道的绒毯。即使已经睡熟,少女还是忍不住朝热源方向蹭了蹭,本能地开始吸来吸去。
两只纤细的手搭在兔子香软的肚皮上,随呼吸无意识地摸摸蹭蹭。毫无威胁力的动作又轻又小,像极了小兔子踩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