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和反倒笑了。沉默片刻后,她走到酒店的落地窗前, 突然用怀念的口吻说起当年的事:
“我曾经担心过, 家里的事会给你的感情观造成不好的影响。有时我甚至在想,岑望生固然是个王八蛋。但我作为母亲来说,也未必合格。”
“我憋着一口气拼事业,却忽视了你当时也很需要人照顾。回过神来,你已经成了一个很有想法,却不愿意跟我倾诉的大人了。”
“……不要这么说。”
岑念捏紧了手机,“如果你因为“妈妈”这个角色而束缚了自己的人生, 我才要觉得难过。”
世界上没有理所当然的奉献和爱意。若干年前岑望生转身离去的那个下午, 她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电话那头传来萧清和安静的呼吸声。
“你也一样。”
“念念,你可以更大胆地往前走……你是个值得被爱的孩子。妈妈很感谢有你。”
岑念安静地垂下眼睫,轻轻地抬手挂断了电话。
是的, 她可以更有安全感一点。
世界上存在着百分之一的败类。但她不该因此而将心中隐隐的不安和警惕转移到剩下那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身上。
比如妈妈,比如文思思,比如在工作中遇到的许许多多的同事。
……比如江与臣。
她收起手机,抬眼向台上望去。
dk娱乐为voker接了电视台一部访谈类节目录制。摄影棚里,张栩染正跟主持人夸夸其谈。趁着几台摄像机都对准了张栩染的工夫,她偷偷给江与臣发了条短信过去。
「“你家有父母考察女孩子的传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