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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宁带在身边的就这么几个人,护卫不过百人罢了。于梁州境内,萧宁并不直接入境,分外有礼地相请,“宁前来祭拜先帝,请允之。”

一句先帝,自然是那一位为了扣死韩靖弑君之名,最终惨死于韩靖之手的皇帝,是为哀帝。

这一位以死相拼,其性之烈,值得无数人敬重,萧宁一身素服,在她身后的人何尝不是。

萧宁没跟任何人提过这事,显然这几个能让她挑中的都是一等一的聪明人,梁州境内有什么值得他们敬重,避讳之,焉能不早作准备。

当然,大家都不作声,何尝不是都在对彼此试探,观各自是不是有心之人,往后又当如何相交。

在听到萧宁的话,守卫梁州的人立刻肃然起敬,连忙朝萧宁作一揖,“萧娘子稍候,末将立刻前去禀报。”

“有劳。”萧宁客气相待,那位立刻前去禀报,不一会儿,贺遂亲自前来,“萧小娘子。”

一别三年,贺遂甚是客气,萧宁对他有救命之恩,倘若当年在京城没有萧宁相救,他早就死在韩靖手中。

“贺郎君。”萧宁何尝不是以礼相待。

“小娘子欲祭奠陛下,请随某来。”其实,兴哀帝此人,萧宁等纵然一直称大兴之臣,并无人认为萧宁一来竟然会首昌祭奠,若说之前贺遂未必没有别的怀疑,然萧家之人,果真做到仁至义尽,他亦挑不出任何毛病。

“有劳贺郎君。”萧宁作揖聊表谢意,贺遂不敢受之。

三年的时间,各自都变了些样儿,想当年贺遂不过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突逢家变,彼时求救无门,仓皇而逃,狼狈之极,多得萧宁施以援手,这才保全了性命。

贺遂在前引路,亦注意到萧宁所带之人并不多,此时与萧宁轻声说起,“清河公主一直甚是挂念小娘子。”

萧宁淡淡地道:“想必更是心存感激贺郎君。”

听得出来贺遂和清河公主往来甚密,能提及萧宁。

“当年萧小娘子请某务必照顾清河公主,某当不负小娘子所托。”贺遂提起昔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