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着,朱榇亮出一根银针,于这黑夜中,银针在火光之下,透着阴冷。
欲张嘴回答的人,注意到朱榇看着他的眼神透着冷意,更是透着杀意,瞬间让他本是要毫不犹豫回答的话,不敢再脱口而出。
朱榇道:“我知道你敢做事,敢说出方才的一番话,早已做了必死的打算。死没有什么可怕的,可除了让人死,作为大夫,我有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比如,让你浑身动弹不得,只能乖乖的躺在床上,任人宰割。你不能动,可你全身都有感觉,我每日往你身上的痛处扎上一针。你知道人体有多少穴道吗?你又知道扎在让你痛穴上,你会是怎么样的生不如死?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会一直经历同样的痛苦,直到你再了支撑不住。你若是不相信我有这个能力,我可以现在就让你尝尝。”
朱榇话音落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朝那人身上扎下一针,那人惨叫一声,锥骨之痛,痛得他浑身颤抖。
旁观之人亦是想不到,朱榇一个女郎说干就干,都不带犹豫的,这下手的速度,狠劲,同样叫人始料未及。
“这只是开始,这一个穴道的痛,还在你能承受的范围,你想试试看,你承受不住,会立刻痛昏过去,又痛着醒来是什么样的感觉吗?”朱榇扎出了针,目不转睛地盯着针,轻声地问。
痛得惨叫,但分外清醒的人,听到朱榇的话,急得连连摇头,“不,我不想,我不想。”
“那么告诉我,究竟是谁让你来放火,是谁要置我们一家于死地?”朱榇只想知道这一点,她断然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再有可能伤及他们一家。
“是,是”那人被朱榇露的一手吓得不轻,颤着声音回答。
此间之事,第二日一早便传到萧宁的耳中,说起朱榇的手段时,哪一个不是流露出了诧异。
萧宁并不意外,只轻声地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人。朱家这位二娘,虽然是大夫,有一颗仁厚之心,不代表触及她的底线,她会一直忍让。”
“公主,明王已经接手此事,这时候应该查出不少人了。”萧宁的反应吧,身边的人不好说些什么,还以为到这儿事情该完了。
“查得再多还不够,阿翁都出手了,岂能捉几条小鱼就收手的。”萧宁相信卢氏图的并不仅仅是揪出几个小人物而已。
准备诸多的人,冲的更是那在后头真正搅动风云,叫雍州不得安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