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亲自过问赵氏?”清河郡主并不与萧宁绕弯子,提了一句,看来很是希望萧宁能将此事放在心上。
“不宜严刑逼供,且放着,你不觉得,这样一个人活着,比让他死了更能叫人提心吊胆?”萧谌同意臣们的不严刑逼供,既因一份仁慈,却不仅仅是一份仁慈。
活着的一个赵十四郎,纵然眼下什么话都未说,总是令人害怕,他或许可能随时供出他的同伙。
恐惧,总是尤其的折磨人。
正是因为如此,萧宁才会觉得,放着人,或许用不了多久,有人会用他们的方式助他们一臂之力,不用赵十四郎的供词,也能查出幕后之人。
清河郡主露出一抹笑容,却突然正色问:“公主,若是将来赵十四郎无用,能否杀之?”
萧宁一愣,万万想不到清河郡主竟然有此提议,眼中流露出诧异。
“居于府上,有些事,我能察觉得如此之快,更多是因为有人彰显在外。”面对萧宁的诧异,清河郡主不必萧宁问,已然答来。
这其中之意,萧宁脑补,同时也警钟大响。
“长沙夫人子女众多。”古人以多子多孙为福,长沙夫人原本是长沙公主,赵十四郎尚公主,不管恩爱或是不恩爱,子嗣总是有的。
若是赵十四郎不是个东西,他的儿女又如何?
长沙夫人纵然明白,清河郡主做的一切是保全了她们的性命,长沙夫人当机立断,果断无情,皆为自保。
但对将赵十四郎推入牢狱的人,未必不会心中存怨,存恨,总不能恨自己,承受这一切的必然变成清河郡主。
若连长沙夫人如此想,作为赵十四郎的子女们,他们还能善待清河郡主?
萧宁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清河郡主道:“公主放心,他们再怎么为难,我还能应付。”
并未因为他们为难而气馁的清河郡主,能查出赵十四郎的过错,拿住实证,证明长沙夫人的清白,纵然因此,长沙夫人一时不知如何面对她,但生于怨,并不重要。
保全长沙夫人,因那是她的姑母,而她,也需要除了一个无耻之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