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义虽是大大咧咧,并不曾冒犯于人,且他只是一个想凭本事立功的人,又不是让萧宁非给他记功。
“殿下也说了,孔郎君直爽,有话直说,某岂笑之。”周屈见萧宁并不在意当着众人的面宠着孔义,便明白这一位殿下对自己人一向宠着。不过,这若不是自小的情分,谁还是别当自己跟孔义一般。
周屈心中明了,既感于萧宁身上有人情味,亦告诫自己,他与许多人总是不同的,他能靠的只有自己。
“先生之策,我思之其好,请先生回朝与陛下献策,亦是为叫陛下知先生所思之长远。以夷制夷,可在一定程度上牵制胡人,这是自胡人为患以来,守卫边境之将士所思所想之法。”萧宁同周屈细细道来,有些事纵然知道萧谌不会不答应,也得走走场。
周屈入雍州进策,萧宁也会将自己的想法如实道来。
“某愿往之。”周屈自无不应,见萧宁让他回雍州只是开始,而不是结束。想要得到更多人的支持,须得再接再厉。
这天下权势最大的人并不在眼前,萧宁能守住这份底线,并不以一人而定事,以为萧谌是她的父亲便可越过萧谌决定诸事,这是好事。
世上的人,不怕把自己看得太轻,只怕把自己看得太重。
萧宁起身道:“便请先生稍休息,这两日我派人送先生回雍州。”
“谢殿下。”周屈拱手以谢之,萧宁道:“先生太客气了,若先生此策可成,大昌之幸。”
于此时,玉毫行来,显得有些急切,周屈不再多言,萧宁问:“何事?”
“周家传来消息,周家家主溺厕而亡。”
第148章 谁人终得利
周家家主啊,便是周七娘父亲,亦是周屈的族兄。
溺厕而亡。
“怎么回事?”周七娘如何也想不到,竟然会听闻父亲的死讯,更是这样的死法。激动地起身,想从玉毫嘴里听清更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