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并没有接过他的话,仅是平静地问:“人是你杀的?”
冯非仁听到这一问,变得面目狰狞,“她该死,她早就该死了。”
“她是你的母亲。”萧宁是不解的,不解为何冯非仁竟然如此的恨他的母亲,果真是欲杀之而后快。
“母亲,是,母亲。就因为母亲这两个字,她毁了我们一家,毁了我父亲,更是要毁了我!”冯非仁发出一阵阵悲鸣,那是受尽委屈,受尽折磨,不得不苦苦挣扎才能活下来的悲鸣。
萧宁虽然知道不该问得太多,但想查清楚冯非仁的案子是不是被人陷害,不问,如何能知?
“此话从何说起?”萧宁依然平静,与冯非仁那几乎接近癫狂的样儿形成了天差地别。
“从何说起,从她对我的父亲嫌弃,侮辱,硬生生将我的父亲羞辱至死开始;从我的兄长不过是想争得功名,想成为我们的立身根本,她依然轻视,不断阻拦我兄长开始;最后,就连对我,她一直欲牢牢把控,恨不得我这一生不离其左右,任她摆布开始。”
提起这些过往,冯非仁脸上尽是恨意。
萧宁波澜不惊地问:“故,你的母亲是你所杀?”
“她不配,她不配。她算是什么母亲?她有什么资格成为我们的母亲?所有人都被她害死了,现在她也想要我死,想让我的妻死。既然她想让我们死,那我就让她去死。”这一刻的冯非仁更是显得面目狰狞,那恨不得食人之肉,饮其血的模样,萧宁还是第一回 见到这样的冯非仁。
每一回见冯非仁时,冯非仁都表现出要将萧宁踩在脚下的意图,萧宁原以为他和那些世族一般只容不下女子比他们更强,如今看来并不仅是如此。
萧宁听着冯非仁一声声的控诉,倒是想去弄个清楚,究竟这个案子是怎么一回事。
“如此说来,你确实弑母。”萧宁须得再问一问,为确定这一点。
冯非仁大声地道:“对,不错,就是我杀的人。我只不过是不想再被她控制,我不要这一辈子都活在她的阴影之下,如果我逃不掉,我宁可死。”
此时的冯非仁透露出的是势在必行,不惜鱼死网破,他也要做到这一点,谁也休想拦得住他。
萧宁不再说话,只是凝望着冯非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