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无奈,自家兄长演来,那是越发上头了。
“阿兄细想想,这些年来我们在雍州做过甚?”兄弟嘛,总不能都一起糊涂了,想让别人变得糊涂,就得有个不糊涂人提醒着点,如此才像是入套的人。
“我们自雍州来,有七郎和五娘护着,顺风顺水,样样周全。大昌天下能得,我们却半分功劳都没有。”萧钦低下头,显得很有自知之明地承认这一事实。
萧钤一时哑然,冯非仁一看这情况,怎么能容大好的局面被人搅和,赶紧开口道:“燕王此言差矣,太上皇养育陛下有成,这便是莫大的功劳。”
此言并不虚,所谓生养之恩大如天,要不说自古以来以孝治天下,若负不孝之名,必为天下诟病,无人喜之,正是此理。
被萧钦一通挤兑,丧了口气的萧钤,冯非仁一句话,就像是给他打鸡血,他是瞬间满血复活了!
“不错,我养育了七郎,将他教导成人,这样的功劳不大吗?”说到这儿,萧钤显得很是心虚,养儿子的事上,他好像做得并不多。
萧谌能有今天这般的有出息,其中的功劳,他真不占多少。完全是卢氏之功。
想到这里,萧钤就盼着话别传到卢氏耳中,那么自夸自卖的他,真被卢氏问上一句,他连头都抬不起。
萧钦无言以对,冯非仁满意了,再接再厉地道:“是以,家中之事,关乎国运之事,太上皇亦不可置之不理,任由事态发展,养出一个毁了大昌朝的人。”
这话,萧钤其实挺认可,一个能打下天下的人,要是动了毁天下之心,真没有她做不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