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雍州的粮草收成,与供给相比是略高的,但这也是萧谌和萧宁经营多年的雍州,其他地方情况或多或少的都有些问题,入不敷出,这是正常的事。
“现在看来扬州之灾,朝廷只怕拨不出粮食。”有些话纵然无人说出,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最后总是要有一个人说出口的。铁全头铁,拧着眉头道出此言。
“公主殿下是否另有良策?”姚圣很是光棍,倒不是说他没有好的办法,只是他的这些办法,纵然他去做,也未必能有萧宁做的更有效果。
“是不是良策未可知,应该能助扬州度过此劫。”萧宁吐了一口气。自打萧颖的信送到手中,萧宁便一直在下,到底该怎么样才能解决问题?
朝廷的确是拿不出粮食来,可是天底下能拿得出粮的人又有多少?
“请陛下诏告天下,募粮。”萧宁也不绕弯子,在这一刻迎向萧谌,说出她的计划。
一个幕字的意义,在场的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岂会不懂其中的道理?
铁全战战兢兢的道:“如此岂不是昭告天下,大昌朝无粮?只怕引起人心大乱,更叫小人得了可乘之机,乱我大昌。”
话说来,眼神更是往萧宁的身上飘,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惹得萧宁不喜。
一个宰相怕萧宁怕成这样子,从前可没有这样。
萧宁虽然有些纳闷,但并不多问。
“知道且知道,但纵然大昌无粮,却愿意跟百姓同舟共济,愿意倾尽所有助百姓渡过难关,难道这样的朝廷不值得人信服?”萧宁的想法总是跟人不一样的,旁人只看到不利的一面,却从没有想过人心都是肉做的。遇上危难之时,百姓只是要朝廷一个说法,一个态度。
知晓朝廷倾尽所有,拼尽全力的想要助他们度过难关,却因为有心无力而有所推迟,谁人在心中不曾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