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总不能让他这半年都不出去见人的。若说心疼,她其实也是心疼的紧啊!
颤抖着双手,一把拿着剪刀,一把轻握住他的秀发,她屏住了呼吸。
浴缸中的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多年被人时长刺杀的敏锐使得他倏然之间面睁开了一双戾眼,正对上白涵一双略微慌乱和紧张的眸子。
那一瞬间,也不知是不是白涵的错觉,她竟音乐看到,这男人的目光从一开始的戾气四射,竟然渐渐、一点点地柔了下来。就好像是一个以为自己将要被人掳走的孩子慌乱地逃窜,意图反抗之时,却发现那人竟正是自己的母亲。
他似乎是一点点都没有感觉到担心。
“那……那个。你说你要出去。我应了你,那便无论如何也是要剪去你这及腰的头发的。”白涵慌乱之中匆忙解释,“从今以后,你这皇冠,怕是也只能碰到手里看这的。”
“嗯。”他的回应倒是慵懒,见那皇冠正此刻好好地立在柜上,伸手欲拿,白涵很有眼力见地将它递到了他的手里。
“你放心吧,没人抢的。只是这头发……”
未等白涵说完,那人竟然有十分慵懒地合上了眼睛,根本就没有任何搭理她的意思。似乎是再说:莫要扰了寡人睡觉。
“这可是你让我剪的,那我便不手下留情了啊。”白涵这下也是完完全全地放下了心来,一剪子下去,那人的身子似乎抽搐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对了,我决定你的名字念出去虽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写上去便有些怪了。今后我若唤你,自然不会唤你主上,便暂且将那‘帝辛’的‘帝’字改掉,改成木字旁加一个‘奴隶’的‘隶’字可好?”
对方没有应答,好像一个已经睡熟了的婴孩一般。白涵手下的动作缓缓地慢了下来。心想果然是个会享福的。这一遭下来,这货仿佛是睡的更香了。竟然比刚刚白涵来这儿之前还要安稳。
也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个画面。
若是让白靖宇那家伙知道自己现在有事保姆又是理发师的,必然会将自己丢到小黑屋里关一星期的紧闭吧。可说来也是奇怪,白涵从前也只听旁人提起过“岁月静好”,过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她却突然感受到了另外的一种感觉。
这或许才是他们提到过的真正的岁月静好吧。只是这暴君的身份,着实是太奇怪了些。
第20章 睡我边上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