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诺说这手帕有来头,白一似乎有些好奇地抬起头,看着秦诺。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六岁那年妈妈去世了,葬礼那天一个人跑到墓园后边哭,刚好碰见一个在那拍戏的小男孩,他拿着条手帕给我擦泪,叫我不要哭。还把它留给我了。”秦诺说得风轻云淡,好像在讲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然后我就有了这条手帕了。”
说完秦诺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然后拿起桌子上的冰水喝了一口。
白一盯着秦诺,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不过很快就消失在如墨般的眸子里。
“秦小姐不知道他叫什么吗?”白一没有再躲避秦诺的目光,“没找到他吗?”
“没有。”秦诺又翘起了二郎腿。
“哦。”白一又低下头,“对不起。”
秦诺摆摆手:“无妨,也不是多重要。”
只不过是秦诺在漆黑的深渊里遇到的唯一的一束光而已,能有多重要?不重要。
可是,白一,真的不是你吗?
他确实没什么特别的反应。难道真的不是他啊?秦诺偏着头,用余光偷偷打量白一。按道理说,那会儿那个小哥哥十二三岁,应该记得啊。
可是白一就坐在那儿,没有一点反应。
秦诺有点失望,可能真的不是他吧。也是,哪会有那么巧的事儿。算了算了。
“叮”服务员将刚才点好的菜送了上来。服务员将菜摆好,还很官方的祝二位用餐愉快。不愉快,非常不愉快,根本愉快不起来。秦诺在心里偷偷接了一句。
白一就没有那么多内心独白了,非常认真地开始吃饭。白一的西餐礼仪很好,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什么都不干,就单单坐在这里看他吃牛排就是一种享受。
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