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守蹭饭时有多受宠若惊,后来盛明澜博士毕业答辩失踪,他就有多苦不堪言。

吴老一天二十次的夺命连环call都算是轻的,三天两头还会到他家门口蹲一蹲,看盛明澜是不是偷躲他这儿了。

最后他帮忙转达了盛明澜决定肄业、不从医的消息,六十多岁的老教授冲到他家,或许愤怒也兴带“连坐制”,老人家抄起客厅里的高尔球杆,分分钟往他身上招呼,扔下一句“她要再不回来,我就当没她这个徒弟”,离开了。

半个月后,盛明澜人是回来了,毕业答辩也因为吴老疏通关系,在二次答辩时通过了。

但师门确是再也回不去了。

晏守一天下来能带脑子认真沉思的时间就那么几秒,没一会儿注意力就跑偏到别处去了,戳盛明澜道:“诶,你快听听,吴老是不是在跟人聊你。”

盛明澜捂在掌心下的眉梢轻挑,和晏守一并往后面的隔挡书架贴了贴。

“这店是一个京华校友建的,顾老师以后没课的时候,可以到这里打发时间。”

和吴老一起的男人嗓音疏朗清越,听上去很年轻,估摸是出于客套地夸赞了一句:“经管的孩子吗,看着品味挺好的。”

“临床医学的,品味一般,纯粹是爱玩,二楼搞了个轰趴馆还不啥的,棋牌室和ktv什么杂七杂八的都有。当初学校迁郊区来就是想图个清静,让学生好好学习,她倒好,把资本那套搬过来,没有条件自己创造条件,可把她给能的。”

盛明澜听到这儿,默了默,冲晏守指了指自己:“我以为我那叫慈善,怎么就变资本了?”

当初咖啡馆在两个月内落成,过路师生没有一个不为这项壮举称赞竖大拇指的,难道是她的错觉么。

晏守不拘小节:“这有啥,慈善本来不就你们这些资本家最爱搞的吗。”

盛明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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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男人似乎轻笑了下,盛明澜莫名听得耳朵痒了痒。

这种耳朵痒的感觉似乎在其他哪里也遇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