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澜赶到时,酒吧里正处于最混乱的时候。

安保们出动,奈何在场的都是身娇体贵的少爷小姐们,到头来只敢虚势地拦阻两下,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盛明澜眼看晏守拎起酒瓶要朝晏诏脑袋上砸去,厉声制止道:“星洲。”

喝醉的晏守听到这个称呼,茫然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朝盛明澜看去。

晏诏逮住这个间隙,一拳袭向晏守的腰腹,把他打倒在底。

两人脸上都挂了不少彩,晏诏啐出一口血水,低头看向躺在地上疼痛呻吟的晏守,嘲弄道:“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在盛明澜屁股后面待久了,就觉得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了。人家投胎好,但你只有一个永远见不得光的妈,连那盛光惜都不如。”

晏诏晚上喝了很多酒,说话间步子踉跄,笑着重复了几遍盛明澜刚叫的名字“星洲”,道:“你知道爸为什么要给你改名叫晏守吗。你到晏家的职责只有一个,那就是用来保护我的!”

晏守腹中酒水翻滚,什么话都听不太分明,难受地别开脸。

恍惚间只见上方人影攒动,突然人群中响起一片哗然。

原本还趾高气扬嘲骂出声的晏诏轰然倒地,紧接着晏守感觉自己手上的啤酒瓶不见了。

盛明澜脚抵晏诏胸口,手肘撑在膝盖上,屈身看人。

她指尖的啤酒瓶沿耷在晏诏脸侧的地面,不停拨弄,发出躁耳声响。

“晏诏,太久没跟你干架,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谁是你爸爸。”

晏诏挣扎:“盛明澜,你想干嘛!”

盛明澜眼睫垂得很低,眸底晃动舞池里的灯光。

她道:“动了不该动的人,你说我想干嘛。”

随着话音落下,啤酒瓶高举又下落,玻璃片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