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澜气鼓地盯他几秒,捎上包,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盛明澜与朋友交往时很少动怒,就连当年修学旅行,京大校草用直升机把她接到小岛最高的山坡表白,被她拒绝后直接把直升机开走,害她走十多公里路才回营帐,她都只是觉得傻逼,没太生气。

但今晚心里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气闷。

不过这种状态也就持续了一个冲澡的功夫,盛明澜很快便冷静下来。

或许是出于学霸的自觉性,她每次遇到失败后,不论当下有多不悦、多懊恼,总能飞速调节心态,对失败进行复盘。

没错,复盘。

盛明澜抵着睡意,拿了只白色荧光笔,站在落地窗前,对着玻璃写写画画。

她回忆了下最近几次和顾清延见面的场景,两次酒吧,一次校园,校园那次给人的印象还是一直在课堂上玩电脑——

果然还是塑造的形象不够好。

她都还没让人看到她的内在美。

早知道不那么急,再忍忍,循序渐进。

盛明澜寻思着自己还有救,大致拾回干劲,卸力瘫倒到床上。

她正打算关灯,想了想,还是从床头摸过手机,登录邮箱,睡前例行检查了遍纪韩有没有给她发来顾清延同意的就职信息。

和想象中一样,空空如也。

盛明澜叹了口气,望向头顶的天窗。

她都抛出那么优渥的条件了,怎么就那么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