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澜被他这出弄得有点怔,被水果篮撑出的勒痕触上咖啡杯身,冰冰凉凉,像那漂浮碰撞的冰块,此刻她的一颗心也有点飘。

她恍恍惚惚地点头应了声:“嗯。”

接着便莫名其妙跟人后头走进电梯。

等电梯下降了一层,盛明澜才回过味来,品了品走时盛光惜看向她的眼神。

也难怪盛光惜震惊,换她自己也想不到,顾老师的咖啡接来会是给她的。

虽然大抵能猜到原因——

毕竟她是在烤肉店可以直接站着逼问顾清延“到底要喝大麦茶还是绿茶”的女人,八成是怕了她,才会为了少点麻烦自动站队到她这边。

但——

怎么说呢,递咖啡的瞬间真的好像婚后丈夫每个月领到工资卡上交“国库”的感觉。

盛明澜被自己的想法羞耻到,但也成心想调侃一下顾清延,道:“果篮重吗,还是我自己来提吧。”

顾清延瞥她一眼,小表情明明开心的很:“刚打完疫苗不适宜提重物。”

盛明澜默了默,想反驳都过去那么多天了,况且她打的也不是那只手,但话脱出口,还是捻了下一个问题:“那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七楼的?”

顾清延面不改色:“听夜里值班医生说的。”

盛明澜不疑有他地点点头,指尖玩着咖啡杯上的水珠,心里还是控制不住地发痒。

于是眨眼问他:“那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明明要去七楼,却又跑到十四楼来吗?”

顾清延心中警铃轻响,联系盛明澜几次三番的直球说话经历,大抵能猜到她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