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两个动作几乎没有差别,盛明澜却有种错觉,似乎后面那个动作幅度稍微大一些, 安抚的意味也更强。

顾清延揉盛明澜脑袋时, 视线一直悬于别处。

就像只是顺手做了一个非常不经意的动作,然后趁人愣神的空档,若无其事地转身走开。

顾清延从盛明澜身边走过,便将手揣进了白大褂的口袋。

盛明澜仍呆站在病房门口, 玫瑰花被她捏在两指之间,保持悬空的姿势,一动不动。

顾清延一路穿过走廊,神情平静,遇到问好的护士、病患,也都一一点头示意过去。

直到绕进电梯间, 确定离开人视线了,这才把口袋里的右手拿出。

他垂眼看看掌心,净长的腕骨,经络分明,即便不用把脉,也大抵知道此刻的脉搏异于常时。

有点不敢想象那样的举动会是自己做出来的。

唐突还冒进。

正前方的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廊风穿过,电梯金属墙清晰映着人影,耳廓一闪而逝的温热触感。

脉搏的律动似乎有种要向四肢百骸蔓延的趋势,皮肤的每一寸都变得不太平静。

顾清延想摸摸有点燥热的耳廓,但手抬到一半,还是放了下来,顺进口袋,迈进电梯。

另边盛明澜身子微侧,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顾清延消失的方向。

走廊上人来人往,短短的几秒时间里,她心绪百转千回。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