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臣连忙冲她比“ok”,低笑着应道:“懂懂懂,保证不说出去。”

纪臣屁颠跟着她,有点羞涩地道:“理事长,其实我跟您是京华校友,小您两级的师弟,仰慕您超久了。”

他说着把内心好奇已久的问题问了出来:“这几年都没听说您的消息,您现在是去研究所搞研究了吗?还是在哪家医院高就……啊,不对,明协就是您的医院……”

盛明澜眼睫轻顿,将异样都敛了下去,故作轻松道:“没,现在不干这行了,忙着继承家产呢。”

“啊……这也太可惜了。”

纪臣送盛明澜出去,回来时脸上依然挂着惋惜。

他注意到顾清延摘掉眼罩坐起身,拿起桌案上的眼镜戴上,惊讶道:“咦,顾哥你没睡啊。”

顾清延道:“刚醒。”

他视线扫过桌沿开得鲜艳的小雏菊,从里面拿出白色卡片来。

【大不了不问了,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呗。】

很端正秀气的字迹,这回倒是连署名都省去了。

顾清延盯着末尾的语气词,心想自己最近一定是魔怔了,竟然连这种流于字面形式的撒娇,都丝毫经不起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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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晚,盛家老宅。

宽大通明的庭院,连廊处错落有致地挂着玲珑的方形木框玻璃灯,两道长桌摆满精致的菜肴甜品,圆形桌上堆砌起晶澄透亮的香槟塔,流动的液体将酒气的芬芳弥洒在夜晚的空气中。

佣人端着酒水点心来来往往,绿荫旁三五成群地站着一簇又一簇衣着鲜亮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