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麻药没过,弹珠就这么歪着脑袋半瘫在笼子里,舌头挂出好长一截,配合这黑色铁栏杆,活像个监狱诈死犯。
盛明澜起初还很心疼,看到憨憨的昏迷样后又被逗乐,笑得直不起腰来。
顾清延被她感染得嘴角也扬起点弧度,道:“已经很惨了,再笑他就得哭了。”
盛明澜忍笑拿手机给弹珠录制视频,献上一曲《铁窗泪》,纪念宝贝长大成猫的第一天。
对比自己的幸灾乐祸,盛明澜觉得顾清延这个做爸爸的实在太沉稳可靠了。
她捧着手机欣赏了下里头的多角度高清照,面上惭愧检讨,嘴上却道:“你说,我回去要是把这个视频给苏打看,他会不会直接吓出阴影来。”
顾清延想象了下那个画面,还是为苏打争取了下:“他还小,该来的总会来,就别让他多体验一遍了。”
盛明澜觉得顾清延坚忍同情的语气很有意思,仰头看他,问道:“我现在这样是不是超像恶毒后妈。”
顾清延乱乱她的头发,笑道:“你也知道啊。”
笼子里弹珠醒过来,盛明澜注意力马上被吸引过去。
不过弹珠的麻药劲还没走光,嘴巴仍合不拢,走路腿肚子也打颤哆嗦。
盛明澜热心地凑近帮他把舌头扶正,扶到一半,突然冒出来的洁癖开始发作。
她嫌弃地盯自己手指一秒,把水渍往身后顾清延的衬衫上揩了揩。
顾清延哭笑不得,却纵容得什么也没说。
他从前是不养宠物的。
谢含之女士觉得他日子过得太冷清,养两只猫陪他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