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假?”盛明澜惊讶笑了下,道, “造假是你另个女儿才会做的事, 我可不会。”
她说着目光示意向枯坐在轮椅上显得静默无比的盛兴学,耸肩建议道:“你与其在这儿跟我讨论这些有的没的,不如问当事人来得方便快捷。或者你也可以问问你最相信的妻子,他们了解的可都比我齐全。”
盛明澜的语气过于从容与笃定, 让盛立元这一刻才渐渐有种一切是真实发生的实感,他不敢置信地回头朝盛兴学和沈云看去:“什么意思,你们早就知道,就蒙我一个人在鼓里?”
沈云慌乱地起身,握住盛立元的手:“不是这样的立元,我是怕你难过多想。况且只要不说出去, 爸他还是只有你一个儿子,盛家一样还是你的。”
这句话无异于变相承认了鉴定书的真实性,会议室里想起一片哗然,纷纷交头接耳。
相比于场上的混乱,苏安文站在盛明澜身后,显得局促又沉默。
他虽然也拥有一家医药器械生产公司,但与盛世集团相比,始终只能算是间上不了台面的家庭小作坊,尤其此刻受到周围一众股东探究的目光,越发手足无措。
他今天答应过来,其实不是为了什么家产纷争,而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的。
苏安文为自己鼓劲地攥攥手指,在众人没有注意的空档,朝坐在轮椅上的盛兴学走近一步。
他蹲下身攥过对方的手,轻声问道:“学叔,明澜告诉我,你是我亲生父亲,我们第一次见面也不是在盛世集团举办的创业大会上,而是在我进福利院之前……我从小到大,不论是生活上还是学校里惹的麻烦,其实都是你为我摆平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盛兴学垂眼看着蹲身比他还要矮上少许的苏安文,身体僵硬,仿佛哑了声。
苏安文跟他们盛家这些子孙太不一样了,他踏实勤恳,有时候单纯死脑筋到甚至可以说是愚笨的程度,然后经常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利用骗着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