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房的门带个小窗户,方便周雪尘平时检查学生的练琴情况。
这时有个脑袋在窗外晃了晃,周雪尘扫去一眼,那脑袋上的眼睛欣然一弯,主人推门进来。
“周老师你好。”萧小津唱歌似的招呼,欢快热情,好像俩人很熟。
周雪尘见她就烦,不给好脸:“我没说吗,学生上课,家长在楼下等。”
在一楼时他已经交代过。
萧小津说:“楼下一个家长都没有,太闷了。我在这里看小雀学琴可以吗?”
宁京雀拨浪鼓式摇头:求放过!
她唱谱杀猪不如的洋相,有周老师一个见证就够了,多一个围观,她多百倍尴尬。
萧小津选择性失明,周老师同意不同意她也不管,直接在贴墙的壁椅坐下,不走。
她刚才去其它琴房看了圈,在外面听着没声,谁知好几个琴房里都坐着小孩在认真练钢琴。
装修不起眼的间隔房,隔音效果居然这么好,万一宁京雀在房里尖叫惨叫嚎叫,她蠢货一样坐在楼下能听见个鬼啊。
宁京雀把这男人视作救星,又没防人之心,萧小津作为长辈若不留个心眼,万一出了什么事,后悔莫及。
隔着宁京雀,坐在对面的周雪尘面无表情看过来,萧小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心里说:休想孤男寡女独处一室。
周雪尘吃掉手指饼,目光回到学生身上,“继续唱。”
宁京雀硬着头皮继续,周雪尘专心听学生唱谱,当对面的多余人是透明。
那多余人却屁事多,小声嘀咕:“怎么是简谱不是五线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