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尘好笑:“哪门子居心不良?我这是给失恋的你们提供抒发情绪的渠道啊。”又道:“萧老师,需要附送聆听服务吗?”
他唇角轻翘,笑意不羁,也似乎有几分真诚。
萧小津说:“不需要。”
周雪尘点点头:“看来是真失恋了。”
萧小津:“……八卦。”
“萧老师,失恋可以延年益寿,你别当是坏事。”
“谁说的?”
“我说的。”
“……”
周雪尘拿起琴弓抬抬手:“我再拉一首。”
萧小津即道:“别。”
二胡的音色绝了,周老师再来一曲伤春悲秋的话,怕且轮到她避去洗手间。
周雪尘没听她的,下弓了。
萧小津的心脏悬了起来,听一阵后,缓缓放下。
周老师拉的这首曲子,节奏轻快,旋律阳光,跟第一首相比,一个阴天,一个晴天。
二胡还是那把二胡,周老师仍是这个周老师,音色离不掉古老,但不再低沉沧桑,蓬勃的欢快与说不清的高亢从周老师手中的琴弓一下下丰沛地抖出来,张扬汹涌地包围听众,占据听众的心,原本堵塞的杂念愁绪全被驱散,只为它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