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那男人不给她机会。
萧小津咬牙切齿,她也想摆出一张“我超级不爽”“我极度郁闷”的脸示人,可瑜伽班的学员不是小学生。她若透露半点情绪问题,年纪几乎都比她大的学员们多半会关心追问,而她不愿多谈,不愿惹起各种猜测。
慈善晚会对周雪尘的邀请,肖主任分外上心,萧小津罢工,他只好又亲自来琴行做说客。
他一连串“对不对”的质问在琴行咆哮,与之对应的,是周雪尘漫不经心默如死水的反应。
拳头打在棉花上就是这种感觉,肖主任想爆怒,可又怕真惹怒周雪尘无回旋余地,进退两难。
焦头烂额时,见萧小津施施然从二楼下来,往琴行门口直走。
“萧老师,萧老师。”肖主任热切地呼唤,盼她能拔刀相助。
萧小津假装听不见,照走不误。
“萧老师!”肖主任急了。
萧小津马上拿手扶额,“哎呀”一声哀叫:“头好疼,好疼,真疼,要去看医生。”
她一边“疼”一边急步撤离,扔下肖主任不管。
大不了居委的瑜伽课她不上了,事业有无限可能,脸皮却就巴掌那么大,她不是抖,谁乐意被那男人一损再损啊呸。
肖主任搞不懂了,萧老师和周老师的关系那么好,怎么突然说不管就真不管呢?
他找周雪尘抱怨:“周老师,那萧老师怎么回事,越叫越跑不像样啊对不对!”
周雪尘咬着手指饼瘫坐,双眼望着琴行门口不作声。
自从周雪尘找钟皓管饭,萧小津在家做饭的兴致大幅下挫。有时候只身游荡于菜市场,会生出一种无菜可买,无菜可吃的无欲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