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以前是丢空的杂物间,租给萧小津之前,周雪尘几乎忘记它的存在。
萧小津搬进来后,擦掉落了几年的灰尘,摆上简易的衣柜,单薄的书桌,陈旧的单人沙发,还有那张震塌了的木床,差不多就住下来了。
周雪尘多看了床两眼,当初他答应赔一张新床,事后却不了了之。
房间很小,一眼看尽前后,摆设也单调无趣,没什么值得研究。
周雪尘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这个空间,萧老师随身携带的家当,原来很少。
几件四季更替的衣物,少量他没听说过的品牌的化妆品,简单轻巧的被席枕头,东西算是齐全,只是每一样都点到即止。
似乎喊一声“走”,萧老师下一秒就能全部打包好跑路。
萧老师不是a市人,她长久在a市打拼,可惜至今仍未有本事攒下丰厚的家底,等落魄够了,也许某月某日就会收拾细软逃回家乡。
至于萧老师的家乡在哪?
周雪尘不曾问,也不记得她有没有提过。
萧老师的床塌在地上,不过依旧整理得很规矩,睡人不成问题。周雪尘想都不想就躺了下去。
这床他上过几次,以前没老实躺过,现在安分不动才发现它又硬又实,哪怕铺上被褥,依然硌心硌肺,很不舒适。
难怪萧老师霸着他房间不肯出来。
周雪尘别扭地翻了几次身,差点翻到地上。
妈的,这床窄过闪电。
勉强躺好后,周雪尘打开空调的制暖功能,枕着双臂准备入睡。
没一会,他睁开双眼望天花,心里不太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