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无表情的将梁疏月移到了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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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渐去按了506的门铃,响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来开门。
电话始终是通的,就是没人接听。
定位上显示她来到南塘之后的行动轨迹特别简单,从机场去了人民医院,接着又回到了酒店,一直没有出来。
他竭力按耐下心底升起的惶恐不安,勉强维持着理智,又按了门铃。
“这位先生,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
服务员在一旁看了好久,见男人一直站在506房门口,而里面入住的是位女士,不由多了几分戒备。
直到走进,她才看清楚男人的模样。
轮廓精致,气质矜贵端方,身上穿的衣服质感极好,一看就价值不菲。
警惕心消散了大半,她下意识挺直腰板,款款走到他身旁,手指撩起耳朵的碎发,画着眼线的眼角扬起弧度,声音软了下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男人个子很高,逆着光而站,听到声音后偏过头,漆黑的一双眼睛,比窗外的月色还要冷:“让开。”
服务员想要上前的脚步停滞住,呼吸漏了一拍。
江以渐拨了个号码,撕去了平日温润如玉的伪装,如今的他,周身都带着浓重的戾气。
电话接通,他率先开了口,叫出一个人的名字:“谈晏。”
晚九点十五分,陈经理带着备用房卡一路小跑,啤酒肚在雪白的衬衫里颤巍巍的,几乎下一秒就要冲破纽扣,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