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黎看梁疏月状态不好,把她打发到病房里去守着许言溪了。
凌晨三点钟,医院走廊一片寂静,值夜班的护士打着手电筒来查房,每隔一个小时就会过来一次,确认各项生命体征平稳后,又轻手轻脚的离开。
心电监护仪发出滴滴的响声,梁疏月毫无困意,一直发消息询问着夏怡的情况。
病房门突然被敲响,她这会儿反倒胆子大了许多,合上手机径直走到门口。
昏暗的灯光洒下,男人平整的衣服起了褶皱,额上有薄汗,唇色微微发白:“梁小姐。”
礼貌的打过招呼后,他又问:“溪溪呢?”
“还没醒,”梁疏月侧身让开位置,愧疚又自责:“撞到了头,不过医生说没有大碍。”
江以渐大步走过去,看到病床上的女孩,眸底深处极快的掠过一丝猩红。
明明几个小时前她还在他怀里,因为唇妆被蹭花跟他闹小脾气,现在却安静的躺在这里。
“对不起。”梁疏月绞紧手指,再次道了歉。
在来的路上,江以渐已经了解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看着许言溪,没有回头,语气是寡淡疏离:“不关你的事。”
在梁疏月想要开口之前,他冷声下了逐客令:“溪溪这里,我在就好。”
病房门被轻轻关上,江以渐坐到床边,喉结轻微滚动了下,摸到她冰凉的手握到掌心。
“溪溪,”他闭了闭眼,嗓音干涩的像被砂纸打磨过,从胸腔里硬挤起来:“会很疼吧。”
江以渐从来都没舍得让她受过疼。
他知道和梁疏月没有关系,却失了一贯的风度与涵养,忍不住想要迁怒。
为什么不能是别人,偏偏是他的溪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