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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梁彦昭答道。

“说说吧。”

“儿臣这次,想听父皇的。”

“哦?”建平帝挑眉,撇茶沫的手一顿,也未与梁彦昭客气,便直言:“为父的意见,是玉牒除名,贬为庶人。”

梁彦昭还是淡淡,“儿臣亦觉该当如此。”

毕竟手足,父皇定是要保梁正晖一命的。如若不然,刺杀当夜,他也不会把鸰刃留给自己。

鹡鸰在原,兄弟急难。

父皇这是在提醒自己:你与梁正晖,乃是兄弟,便你是苦主,为父将处置之权予你,也万不可赶尽杀绝。

所以,他才故意退让一步,让父皇把自己的想法推出来。

“只是……”梁彦昭放下茶盏 ,“儿臣想再附上一条。”

“你说。”

“囚居阊都,永世不得离。”

“准。”

建平帝还以为梁彦昭是想拘梁正晖在身边,以便监视,防他东山再起。

这也是好事,毕竟自己的侄儿,留在阊都也方便他照拂。

梁彦昭一笑,“多谢父皇。”

自他下生起,就被迫站到了梁正晖的敌对一面。从来,敌人都最了解敌人。

梁正晖如此高傲心性,让他在熟识之人身边囚居,毋宁死。

这便是杀人诛心了。